只是个老保安

【蝙超】The Enemy Within(2)



继续按照T社游戏走剧情XD人物大概是二代。

所以阿福在前款游戏里被一个原创反派绑架过,老爷为了救他耳朵被削掉一块儿肉orz谜语人的年龄也是游戏设定。

玩游戏的时候没觉得,写文写出来觉得老爷好被动啊……下一章稍微改点游戏剧情好了)

以及写着写着觉得性格有点像无限危机之前的老爷,同时带着侠影之谜蝙的青涩和甜心(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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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pisode 2

 

“韦恩庄园有七间卧室、两个厨房、一个书房、一健身室、一个篮球场和一个电影院……可我总能在这儿找到您,布鲁斯少爷。”


来自阿尔弗雷德的招牌玩笑,一如既往的,适时安抚着紧绷的工作神经,布鲁斯原本想笑着和他调侃几句,直到余光捕捉到老人微微颤抖的手——那是自从上一次被阿卡姆夫人[1]绑架拘禁之后,频繁出现的应激症状。


愧疚感再一次扼住了布鲁斯的喉咙,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挤出两个听起来不大耐烦的气声,不再回话。


“很高兴看到您对罪犯以外的普通人产生兴趣,布鲁斯少爷,”阿尔弗雷德将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,竭力隐藏着自己的创后反应,试图让语气平稳轻松,“这位——肯特先生,在今天的事故中保护了福克斯先生,看起来是位正直善良的好人。”


“但他的恢复能力和身体的强壮程度并不正常,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时机也太过于巧合,”布鲁斯无意识搓揉着自己的下巴,像是在感受肯特曾经残留在上面的气息,记忆中的触觉让人安心,但这并不妨碍他报以足够提防的猜测,“这让人难免怀疑他和谜语人,那个即使60岁也可以在体力上和蝙蝠侠势均力敌的超龄罪犯,有什么内在联系。”


关于克拉克·肯特的资料并不多,来自堪萨斯的某个小镇,在大都会星球日报的时政版工作,从来没有过犯罪记录甚至是一张汽车罚单,在五年前突然人间蒸发——这或许是肯特平凡规矩的生活中唯一出格的事,这五年的时间他似乎没有在世界的任何角落留下痕迹,并在五年后重新出现,被分配到哥谭来跑新闻。


五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,可以是踏足世界各地的一场浪漫旅行,深入南非部落的义工或者报道活动,是保密协议之后的被动隔离——但针对肯特老实平凡的生活轨迹,他更可能是被动接受了什么人体实验,并花了足够长的时间才得以逃离。


即使是在犯罪侧写的环节,布鲁斯依旧地将肯特视作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,只是被卷入了什么疯狂科学实验或者政府秘密行为之中,哪怕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点。


“五年前,那是您开始这份工作,也是那位大都会守护者离开的时候。”


来自英国的执事声音很轻,柔和地像是唱诗,也满是慨叹和迷茫。


“我还不知道,你居然也是那个——”布鲁斯顿了顿,关于那个外星人称呼的选择有很多,大多不吝赞美或者满是奚弄,而他只是干巴巴地说,“超人,他的粉丝。”


“那位绅士强壮又温和亲切,没人能抵挡他的魅力的,布鲁斯少爷,”阿尔弗雷德刻意地上下打量着布鲁斯以示对比,目光中满是玩笑的挑剔,“而且,如果他在的话,同为义警,也许会给您一些成熟的、富有经验的指导,避免您这么的——”


“岌岌可危?”这是来自布鲁斯平静快速的声线,像是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,“你太紧张了,阿尔,我们都清楚,蝙蝠侠总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

超人总是不说谎的,但蝙蝠侠不一样。


布鲁斯扣上头罩。

 


 

从谜语人的废弃水塔里爬出来那会儿已经接近黄昏,感谢一直在场的戈登,否则蝙蝠侠大概率会被声波震荡撕破耳膜,或者被箱子里的齿轮割断手掌。


同样,很不幸的是,戈登知道了卢修斯的重伤和蝙蝠侠有关,从他们共同的敌人——谜语人那里。


『小心点,局长,这位声称自己“为正义而战”的人,虽然道貌岸然,但还是知道什么时候做出一点牺牲才能赢得游戏,』屏幕上的谜语人紧贴着镜头,过近的距离将他面部的每一块疯狂都描绘地太过具象,『要获得别人的信任很难,要失去倒是很容易,不是么?』


“事实上,我始终认为,一些信任是存在于我们之间的,所以从谜语人那里了解你,这给人的感觉并不好,”


在夕阳透不进的某个肮脏后巷里,哥谭市坚不可摧的警察局长站在一滩污水中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他点了一根烟,却很久都没有递到嘴边,


“有一个庞大的平民团体为你工作,这件事很容易猜到,并为你的损失感到抱歉——所以你希望我对这件事怎么反应?”


回答这个问题非常简单,戈登是个足够通情达理的人,特别是在他们已经共同经历过那么多之后,布鲁斯只需要回答“这取决于你”,老吉姆就会为了这份尊重和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友谊后退一步,当做对这件事并不知情。


但除了爪钩与绳索的收缩声外,他没有得到蝙蝠侠的任何回答。


“你应该说些什么的,布鲁斯少爷。”


通讯器里的声音带着些失真的电流音,但抹不掉阿尔弗雷德话语间的不赞同。


“这是正确的,对蝙蝠侠有不切实际的友谊,对任何人而言都不是好事。”


对话被夜风裹挟着,哥谭的骑士自最高处的滴水兽上跃下,拥抱这座他深爱的城市。

 

 

 

谜语人想要在天亮前通过手机定位,利用导弹杀死哥谭所有的特勤组特工,就想对待卢修斯那样。


所有的定向导弹都需要地面引航系统,按照谜语人的性格,那应当不会是在什么固定建筑里,甚至不会是在陆地上的定位定向车。


他需要的,是一艘船,或者一个港口。


时间有限,获得精准情报的途径有两个,首先是被沃勒监视的莫里——谜语人的导弹供应商,布鲁斯可以选择以韦恩的身份和他说些什么,但这会让沃勒对他起疑,并免不得要和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达成什么交易,帮其脱罪或者离开这座城市审判的交易。


或者是之前在酒吧逮捕的谜语人集团副手,那是个偏执但忠诚的亡命之徒,想要从他的嘴巴里撬出些什么线索并不容易,蝙蝠侠或许要在整个GCPD的视线下刑讯拷问他们的拘捕犯,这无异于使他和戈登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雪上加霜。




感谢肯特,再一次在进退维谷的计划之中,辟出足够意外的另一条线。




“收起你可怜的职业素养吧,Mr.怀特——肯尼——无所谓了,”谜语人蹲在货柜船甲板前的集装箱上,半个身子埋入桥拱下的阴影里,盯着加热胶囊里的小记者,高昂嘶哑的腔调像是在尸堆上盘旋的兀鹫,“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找到这里的,但作为奖励,你总会看到你想看的,在进入棺材之前。”


今天进入韦恩大厦的三个特勤身上都被放置了追踪器,他们的信号全部滞留在海面超过半个小时并不反常,但如果再加上一个永远追着麻烦跑的克拉克·肯特,就难免让布鲁斯有所怀疑。


事实上,在看到他和三个人质特勤,以及谜语人真的在这艘船上那会儿,布鲁斯短暂地想起了隔壁城市那位曾经和超人暧昧过的女记者,是不是星球日报的记者们全都这么棘手?


借着林立密集的集装箱群,夜色下的蝙蝠侠快速靠近甲板前端,在烟雾弹的掩护中放倒在场的所有喽啰并不困难,射出的手杖前端暴露了谜语人的位置,得到的双份蜂鸣器是为他的冒进疏忽买单——但他在倒下之前,似乎按下了手杖上的什么按钮。


“蝙蝠侠?”肯特从加热胶囊的底部慢慢爬起,有些懵怔但惊喜地呼唤着,接着是小心翼翼的求救,“虽然是我的错觉,不过我想,这里似乎在变热?”


布鲁斯刚刚在废弃水塔中经历过这玩意儿,于是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外侧的门阀向右拉倒最满,听到了锁芯弹跳的声音——但是胶囊的门却并没有打开。


它卡住了。


胶囊底座的涡轮已经逐渐变成了红色,布鲁斯记得那种感觉,与他朝夕相伴的凯夫拉甲似乎成了熔炉里的液态钢铁,过高的热度几乎要把人的灵魂都整个扔进炙烤炉。


在但这种高温下,肯特甚至没有流汗。


幸好胶囊门上的螺丝已经被高温烤得过脆,用蛮力将门卸下来并不困难,里侧的肯特似乎也用了力气,强大的惯性使得他在门开的一瞬间跌落出来,和蝙蝠侠撞了个满怀,或者说更像是个拥抱。


克拉克在门开的瞬间收住了力气,才没有把对方整个撞飞出去,接住他的手臂强健有力,肌肉因为过度虬集有着轻微的颤抖,隔着厚重的含铅面罩,他能嗅到蝙蝠侠头发上濡湿的汗味,听得到他额前脉搏有力的撞击。


力量在恢复,或许再过几天,自己就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了,克拉克心猿意马地想着,并期待着重新能够飞向太阳的时候。


如他所愿,下一秒,脚底一空。


失重的瞬间,布鲁斯本能地想要把小记者护在怀里,用脊背去承受下落的冲撞——但肯特以一种十分怪异却娴熟的角度,把身体护在了他的身后,牢牢抱住了他。


接着,他们坠落在甲板下的升降台上。


“你这个自大的蠢货——”


刚刚是足够三米的高度落差,布鲁斯加上蝙蝠衣的重量超过了210磅,这一切足够在落地的瞬间压碎一个普通人的全部肋骨,并直接贯穿他的肺部甚至是心脏。


“抱歉,不过我想我没事,”而肯特只是咳嗽了几声,缓慢地用手臂撑起上身,跪坐在地上——然后赶忙去扶脸上的黑框眼镜,“不过或许,我们被困住了,再一次的。”


锈迹斑斑的铁笼子在头顶合拢,接着是升降台启动的嗡鸣声。


“我记得你的所有剧本,蝙蝠侠,知道你所有肤浅的把戏,”蜂鸣电击器被绿色的手杖整个碾碎,谜语人再次出现在高垒的集装箱上,拂了拂绝缘衣料上的灰尘,接着一跃而下,在铁笼外得意地踱着步,最终停在一个箱子面前,“并适时把它们都变成计划的一部分。”


箱子的四壁剥落,露出定向器上蓄势待发的导弹群。


“诱饵,就像这些人质一样,我知道你受不了这些愚蠢的特工和平民就这样死去,”绿色的疯子遗憾地摇着头,似乎是真的痛心疾首,目光在和蝙蝠侠对接之后,落在了他身后的克拉克身上,“你太在意这些小人物了,这使你变得懦弱。”


“英雄总是这样的,而这座城市需要英雄。”


说话的是克拉克,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,比起回答谜语人,更像是在和布鲁斯说些什么。


“或许我该等待那些所谓的朋友们,又或许我想我可以直接给他们看尸体。”


克拉克的话让谜语人感到反胃,他不耐烦地举起手杖,按下某个按钮,另外三个特工所在的胶囊里响起闸口的咔咔声——和曾经的莫里一样,他们或许马上就要被整个剃掉脑袋。


“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,蝙蝠侠,每一个错误的答案都会让一颗愚蠢的脑袋落地,”接着是另一枚按钮,近距离音爆猝然扎进蝙蝠侠和克拉克的耳朵里,整个内脏都被震得隐隐作痛,谜语人慢条斯理地暂时关闭引爆装置,目光再次落在克拉克身上,“又或者,你心中的哥谭英雄,会为了三个正确的答案而放任你死去。”


蝙蝠头罩和蝙蝠甲经过特殊改良,应付得了高频声波,但普通人在这种程度的音爆下最多只能撑三次,第四次会因为内脏破裂而当场毙命。


这是第一次,肯特的耳朵开始流血。


“第一个问题,我想要为蝙蝠侠解开谜盒,但差点就被肢解,一块块儿躺在韦恩大楼里,”问号形状的手杖敲着斑驳的铁笼,谜语人似乎心情很好,上扬的语调像是在吟唱最喜爱的篇章,“Who am I?”


这个答案很简单。


“如果你知道的话,请回答他吧,蝙蝠侠。”


克拉克关切地盯着不远处胶囊,轻声催促着,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正在淌血的耳廓,哪怕那些特工们看起来在期待着他的死去。


“卢修斯,卢修斯·福克斯。”


而蝙蝠侠已经做出了抉择。


又是一阵音爆,克拉克因为耳鸣带来的目眩而滑落在地上,蝙蝠侠伸手扶他,被小记者紧紧握住手腕,话语中满是感激与真诚,


“谢谢你,谢谢你蝙蝠侠。”


他的声音较之前大了些,听力的极度受损让他没办法很好地控制音量。


 “恭喜你,拯救了一个草包特工的生命,”谜语人轻佻而敷衍地鼓掌,并在铁笼前蹲下,看向克拉克,“第二个问题也显而易见,我因为蝙蝠侠而遍体鳞伤,耳朵流血——Who am I?”


“我想,他在说我,”倒在地上的克拉克撑着直起身子,努力分辨着谜语人的话,反应能力由于脏器的疼痛而显得迟钝,“说出来吧蝙蝠侠,求你了。”


他是对的,于是在布鲁斯开口之后,得到了下一次音爆作为奖励。


“最后一题,接着一切都会结束,”羞辱敌人的快感让谜语人有些飘飘然,他转过身去,慢慢走向导弹定向器,“我是你见过最睿智的人,哥谭的一切——哪怕蝙蝠侠都在我的脚下,Who am I?”


一方是命悬一线的特工,一方是无法再承受最后一次音爆的克拉克。


这是最后一个问题。


·tbc·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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